This is a journey to the dark side of the
moon。你進入劇院,專注於眼前這個意象,踏上月亮的背面。你只能身處其中,不能抽身看全貌,只能睜著眼,面對黑暗。
如一的音樂況味,舞者有的以物理性極限容許的快速在動,有的卻動得比樹木生長還要慢。生命的底子相同,走得再快再慢,有分別嗎?
舞者把汗濕的背緊緊地壓在牆上,或軟癱在地上。他們小心地把身體和雙腳定點,為了不讓自己掉下縫隙;眼望前方,或甚麼都不看,為的是尋找出口。出口,是他們視而不見、小心避開的縫隙。看見看不見,是意願的事,不是眼睛的事。
一個人遇上另一個人。你把我狠狠地推倒在地上,我蒙閉你的視野;我們互相支撐著慢慢沉沒,我為你頭手並立,五內翻騰;你站在我背上向遠處張望,看不見我們的將來。
那是一隻碩大的白色碗子,人如豆粒在內,隨命運之手晃動碗子而滾過不停,無法立足。那是一個令人看起來小如蜉蝣的白色空間,人看似要掙扎外逃,但與其挑戰未知的威嚴,不如崩塌在敬畏之下。即令出口在我眼前獻媚,我只想做個擁抱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懦夫。
舞者們無間斷地游戈著,發出喃喃的夢囈,站在汗牛充棟的紛亂中事不關己。我們都是圍著食物騷動的蒼蠅,義無反顧地向前衝,為著不過是命中注定要做的事。
根本沒有答案,只有生命汨汨流逝。我們以為選擇之後有了掌握,拐過彎後別有洞天。這,是我們最深的愚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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